咱就是说,真就当人命是玩儿呢呗。
薛攀心中十分无语,但同时也很是诧异,因着他的这位表兄贾珠,他明明几天前才刚刚见过面。
这位珠大爷是标准的名门之后、世家贵公子,可以说除却天纵英才、年少有为、完美无缺之外,简直再找不到什么其他的形容词儿来形容。
当然,这位珠大哥的身体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反正他正常说话、走路、待客、作诗都毫无压力,至少不是什么病秧子的模样,那怎么会只这么几天的功夫,人就大不好了?
这不合常理呀。
难道说,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
想到原著中贾珠那个“不到二十岁就一病没了”的命运,薛攀心中一紧,顾不得再吐槽跟无语,还是赶紧收拾了一下就上了贾府的马车,继续赶赴下一个场子。
薛家的宅子离着荣国府并不算太远,赶车的下人们又十分焦急,将马车赶得飞快,故而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薛攀下了车,又换上一辆轻便的小车,继续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贾珠的房中。
刚一进门儿,薛攀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他心里不由得就先是一突——这感觉怎么不像是生病,倒像是受伤?
进得了内室一看,果然见到里头坐满了人——贾母、王夫人、李纨都在,俱都哭得眼睛红肿,十分伤心。
贾赦的继室邢夫人、隔壁东府贾珍的夫人尤氏都陪在她们身边儿柔声安慰,但眼圈儿也是红的。
稍微远点儿,隔着个雕花屏风的地方,贾政、贾赦、贾珍等正围在几个医者面前说话,林如海在旁边作陪,一个个也是眉头紧锁,面露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