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儿晚上这小子见到薛攀全须全尾地从太子行宫出来,看着他的眼神便愈发不对了——如果说之前只是尊敬,现在已经逐渐往崇拜方向发展了。
薛攀也懒得干涉,管他们怎么看自己呢,反正,听话、机灵、办事儿利索就好。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现在他想干啥干啥、想去哪儿去哪儿,根本没有人多问一句,简直就是把他的话当成圣旨来看了——还别说,这感觉还是挺爽的。
薛攀听着马六“小声”跟车夫解释“咱们家大爷做事儿,一向有他自己的谋算,咱们看不明白不要紧,只管听大爷的话就对了”之类,简直要笑死在车里。
不过好在车子及时启动,他便顺势歪倒在车子上休息,顺便看看车窗外的风景。
还别说,这窗外的风景还真挺不错。江南的二月底、三月初,是非常舒服的时候。
正是春天,一切都有点儿欣欣向荣的意思,无端就让人心里欢喜。
薛攀坐在车子里,吹着温润的微风,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眼看着他就要直接睡倒,却忽然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车子也猛然来了一个急停,薛攀顺着荡开的车帘子往前一看,原来竟然是有人倒在路旁,引起围观了。
就是说十来公里路,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呢,原来是出事儿啦。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马六早去探路,这会儿已经跑回来报信道:
“大爷,前头是有个老婆婆摔了,已经人事不省,幸好有个小大夫路过说会医治,但他年纪太小,大伙儿都不敢信他,一群人都看着不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