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当时非得费这个劲混进宫干啥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袁春又好气又好笑,有心劝她干脆放弃躺平,别在那里装了,但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心气儿却挺高,不但不准备放弃,居然还认真道:
“大姐姐那日同我说的作诗的法子,我都记着呢,之前也自己做了两回,明儿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出题目,这才来找大姐姐的。”
行吧,还挺有想法的,如果表现得别这么慌张就更好了。
袁春愈发忍俊不禁,但是也不好当场笑出来打击凤姐儿脆弱的小心灵,便就任由她拉着自己往下榻的小院里去,补了一晚上课,连晚膳都是派人告了假,端到房里吃的。
袁春原本以为凤姐儿说的“自己做了两回”不过是为了面子在吹牛,没想到等回到房中,略微试了试凤姐儿的底,她居然发现这丫头之前还真没说谎——这小丫头现在居然都已经能够自己做出几个联句来了。虽然说对仗不是很工整,但也勉强能看了。
甚至连字都写得比先时好些,可见跟上进的朋友一起玩儿,那就是不一样啊。这才跟那位大郡主玩儿了多久,人就有这么大长进,也实在是意外之喜了。
袁春一向不吝啬赞美,故此很是好好夸赞了凤姐儿一番。又问了明儿宴会的具体情况,好准备对症下药。
原来是甄家老太太忽然兴起要办一个赏花大会——这次赏的是菊花儿,听说有很多珍贵的品种,另外又从鄱阳湖弄了很多大闸蟹来,是要弄一个螃蟹菊花宴了。
既然这两样东西是主角,袁春略一思忖,就给凤姐儿准备了几首螃蟹和菊花的诗。
不过跟之前那次不同,她没有给现成的,只是给了点儿思路,然后让凤姐儿自己写,她再帮着修改——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给人当家教的岁月,还真是有点儿昨日重现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