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七零八碎地点了一桌子,又慢慢上楼,回去了。

他还没推门,就听见了小姑娘的抽泣声,特别低特别低。

一点红推门进去,径直走进里间儿,就瞧见了坐在榻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只抹泪企鹅。

一点红皱眉:“你怎么了,不舒服?”

罗芙芙:“呜呜呜呜红红不要我

了……呜呜红红……诶,红红!你去哪里啦!”

一点红:“…………”

一点红的手指忽然忍不住痉挛了一下。

一点红道:“你……”

罗芙芙活力无限地从榻上跳下来,一下子朝一点红扑过去,一边扑一边喊:“呜呜呜我还以为红红不要我了呢!”

系统在她耳边给她加油打气中:“对!就要这样!不信他这么不识好歹!还不肯跪在芙芙崽脚下当男仆!”

一点红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了飞过来的不明物体,罗芙芙手脚并用,在空中乱挥一气,娇声娇气:“红红~抱抱~”

一点红:“…………”

一点红挑了一下眉,道:“谁是男仆?”

罗芙芙:“…………”

罗芙芙:“…………”

罗芙芙昂起了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不自觉开始对手指。

小孩子当然也会掩饰,但小孩子的掩饰往往就像是只带了兔子面具的大灰狼,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其实尾巴还在一晃一晃的。

一点红:“…………”

一点红挑了一下眉,口里发出了一声听不太出情绪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