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这如何可以?
傅红雪……为了等待傅红雪复仇的这一刻,她已足足等待了十八年,十八年啊!
这十八年的时间,难道就白白蹉跎了么?
花白凤在心中诅咒了一万次白夫人不得好死……白夫人也的确没得到好死,花白凤却尤不满足,她真希望白夫人能有十条命,让她连杀十次,如此方可消解心头之恨!
花白凤的眼泪倏地落下。
她陡然上前,死死地瞪着傅红雪,声音也在颤抖,道:“那你呢?你学去了白家的魔刀,这本是世上最顶尖的武功之一,你学了他的武功,就应该承担起为他复仇的责任!你鸠占鹊巢,当了他的儿子十八年,学去了只有白家的孩子才能学的武功,难道现在你要说你不去?”
傅红雪霍然抬头,死死地盯着她!
花白凤一把撕掉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了那干瘪而苍老的脸,她的脸已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好似人世间的一切苦恨,都已被全部加诛在了她的身上。
她露出了软弱的一面,喃喃道:“难道你要逼死我?”
傅红雪的双眼变得血红,呼吸急促而颤抖。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口中满是苦咸的鲜血,那种“母亲还认我是儿子”的小小欢喜,已被无情的戳破了。
傅红雪的四肢开始痉挛,他跌倒在了地上,不停地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好似在忍受着这世上最痛苦的煎熬。
──每当他被逼得太紧,再也无法忍耐的时候,癫痫就会突然发作。
花白凤跪在了地上,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傅红雪的额头,像是一个真正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