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原本用来做的那一层木板已被拆掉了,改成了平放着的一层大抽屉,抽屉里放着酒,食物,炭火,还有为了缓解旅途的无聊而买的话本子。
车厢里铺着厚厚的绒毯子,后头放了些引枕,靠垫什么的,保证让窝在里面的人不会腰酸背痛。
罗敷钻进去之后就躺下了,荆无命紧跟着钻进去,窝在了她的旁边,一点红身披大氅,坐在车辕上,赶着车走。
中午停下来的时候,他一撩帘子,就瞧见罗敷睡得二五八叉的,大辫子甩在毯子上,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因为一点红在,她就一点儿也不警惕了,吃了玩儿,玩儿了睡的。
一点红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点淡淡的笑。
荆无命正窝在她身边,眼睛紧紧盯着她辫稍挂着的银铃铛,蠢蠢欲动地想要伸出手来去拨弄。
一点红的笑容立刻就收敛了,他又变回了那个无法被人打动,铁石心肠的中原第一杀手。
他言简意赅地道:“小子,
出来。”
荆无命缓缓抬眸,面无表情地盯凝着一点红,一阵寒风自外而内的吹入,冷到仿佛能直透入骨髓一般。
一点红冷冷道:“别让我说第二次。”
他放下了帘子,跳下了车辕,把大氅甩在了车辕上。
荆无命慢慢地爬了出来,穿上小官靴,握着秋水剑,走到了他的对面,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咽喉。
一点红淡淡道:“让我看看你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