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把瘫软的罗敷小心翼翼地收入了怀中,觉得她好像是一块吸满了岩浆的海绵,又柔软,又滚烫。

罗敷呜呜嘤嘤的,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眼睛哭得像桃儿一样,但却紧紧地抱着他,一点儿都不肯放开他。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感觉的确非常之好,荆无命摸了摸她的心口。

罗敷抽泣着骂他:“不许碰我!王八蛋,你还要做什么?”

荆无命低低地说:“痛不痛?”

罗敷的嘴角瞧起来,口上却不饶人,大骂道:“你还知道我有内伤!死狗!”

荆无命把她放平,俯了下去,轻轻吻了吻她的心口,语气显得有点含糊不清:“……不喜欢你受伤。”

碎发落在罗敷的侧脖颈上,稍微有点痒。

一种奇异的感觉忽然自罗敷的心口处蔓延开来,好似能填满内心一样的酸胀,她眯起了眼睛,一只手的五指插入他的发间,有点不上不下地帮他梳理头发。

她懒洋洋地说:“你真的不喜欢么?我还以为你喜欢我身上都是血的样子。”

荆无命停了一下,似乎还真的是在认真思考这问题,露出有点矛盾的表情。

罗敷:“…………”

罗敷大骂:“去死吧你!”

说着,就推开了这只死狗,气呼呼地盖上了被子,转身不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她的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脊背就贴上了一个炙热的胸膛,他似乎想了很久,才道:“别人的血更好,你不要受伤。”

罗敷摸了摸他的手。

荆无命的声音又冷了下去,硬邦邦地说:“不准离我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