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n！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sa恨透了dean这种隐瞒式的解决方法，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dean都不能将他置之度外！更何况，这件事既然涉及到萨姆，那么必然也和他有关。sa沉下脸来，心里盘踞着的不安越来越明显，“这件事跟crowley有关？是恶魔？”

“不，不是。”dean脸色难看的根本掩藏不了，他握住sa的衣袖推开他的手，dean的喉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咬牙沉下声音，“我要第一刃。”

“什么？！”sa震惊的睁大眼睛。他简直怀疑dean刚才的话是自己的错觉，第一刃和dean身上的血印相互呼应，接触到第一刃只会让dean变得更加失控和残暴，所以当初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还特意要求crowley要妥善处理好第一刃。现在dean却要主动向crowley要第一刃？！“dean，你到底知不知道……”

“ca抓走了萨姆。”dean沙哑的声音打断了sa的问话。看着sa怔住的表情，dean紧紧攥住拳头，胳膊上的青筋浮起，他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那么失控。用手掌使劲的揉搓了一把脸，dean的眼角微微泛红，“都是因为我。在ca给我血印之前，我们有过一个约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召唤我，而我要带着第一刃去，杀了他。”

“什么？！”

“其实从一个星期之前，他就开始召唤我了。但是……我没有回应他。”dean闭了闭眼，他没办法想象如果因为他突然的怯懦而让萨姆出事他该怎么办，他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抬起头看向sa，dean的眼里带着愧疚和决绝，“所以，我必须拿到第一刃，去杀了ca！”

“等、等一下！”sa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他现在没有心思再去追问dean怎么可以一直瞒着他ca召唤的事情，dean眼中的自责和悔恨那样深刻，如果时光能倒流，dean一定会在ca召唤的第一时间回应，而不是将萨姆置于危险之中。sa太了解他的哥哥，只要有能够救回萨姆的方法，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做，哪怕是死。

但是sa怎么可以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抿了抿干涩的嘴唇，sa试图缓解着dean，“dean，你先别着急，也许我们会有其他的办法呢。也许……”

“不，say，”dean摇了摇头，他绿色的眼底翻覆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只有杀了ca，我们才能结束这一切。”紧紧咬牙，他垂下眼睛，声音也降了下来，“而且，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是我答应他的。”

sa的心猛地一坠，他当然知道杀了ca对于dean来说意味着什么，dean的状态非常不好，血印时刻在影响着他，如果现在用第一刃杀了血印最初的宿主，很可能会彻底毁了dean。但是看着dean那样的表情，sa却说不出任何辩解或者开脱的话。

弥漫在两人之间沉闷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sa几次张开嘴，但是干涩的喉咙和匮乏的语言却让他最终只能无声的逼上。

dean没有再说话，他从新拿出一盒火柴，擦然的火苗像是燃烧着sa的心上，让他狠狠的瑟缩了一下。

火苗落入铜盆中的瞬间散发出剧烈的燃烧，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硫磺的气味。白烟散去，一身黑衣的crowley已经站在了sa和dean的面前。随意的挥了挥手四散的白烟，crowley挑了挑眉，似乎很是意外自己会突然收到兄弟两个的召唤。他闲逸的双手收在口袋里，抬脚迈过地板上堆放的杂物，crowley走到dean面前。

“，这可真是好久不见了，小松鼠还有麋鹿。”crowley将他特有的英伦腔调拖的十分戏谑，但是有些让他意外的是面前的兄弟两个人谁也没有搭腔，看着sa和dean一个比一个难看的脸色，crowley皱了皱眉，半晌后随意的耸了一下肩膀，“我猜，你们肯定不是来请我喝下午茶的。”

“事实上，crowley……”sa迟疑着该怎么说才好，事实上，他仍然还抱着能够用别的方法解决这件事的侥幸心理，dean却没有绕弯子，直接简明扼要的打断了他。

“我要第一刃。”

“什么？”这个要求让crowley都愣住了，他有些夸张的表达着自己的惊讶，抬头看了一眼sa，他的眼神像是在怀疑sa怎么会允许dean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大概是有些听错了，你说你要什么？”

“我说我要第一刃。”dean的声音沉稳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这让crowley更搞不明白了。dean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接触到第一刃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现在他却想要给将那玩意儿给血印送上门来？

“听着，crowley，我没时间废话。你必须给我第一刃，现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