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

他口干舌燥,扶着床榻下床,有些腿软。

感冒……真是要人命,连倒杯水都如此艰难。

不过……元优夏看了一眼茈静兰,迟疑了一下,取了屏风上的外袍。

看起来,这个人照顾了他一夜。

元优夏小心翼翼地靠近茈静兰,然后把外袍披上去。

“……”

外袍还未靠近茈静兰的肩,茈静兰握着剑的手已经抓住了元优夏的手,过分冷淡的眼神含着肃杀之气看向元优夏。

惊得元优夏手脚发凉,后退一步,“我……我只是看你睡着了……”想披件外袍而已。

那个眼神转瞬即逝,茈静兰松开了元优夏的手问,“起来做什么?”

“倒、倒杯水。”元优夏声音很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靠近你的。”

茈静兰倒了水,扶着元优夏去床上坐好,“你还在发热。”

元优夏接过水呐呐着,“你不用管我,谢谢。”

那个眼神……实在有些可怕,不像是普通的家臣应该有的眼神。

这个茈静兰……

“玉佩,还给你。”茈静兰把玉佩重新丢给元优夏,“既然是你身上唯一的东西,你就留着。”

“我……”元优夏没收,“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

茈静兰把玉佩塞进元优夏怀里,看了一眼外面,“现在还早,你再休息一阵,白天再不退热,我会去请郎中。”

元优夏握着玉佩,想着等自己好起来再去把玉佩当了也一样,他不再纠结这个,只道,“不用请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