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很想参与奥斯蒙德的未来,但他觉得,奥斯蒙德应该并不希望一块脏污扰乱他的设想。离开他,他的未来更加光明。

思来想去,他还是到地狱去,才能发挥他仅有的作用。

不如死去,让人世间的一切到此为止。

“利亚姆。”

奥斯蒙德改拥为箍,手掌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屋内传来唱片机悠扬的声响,它播放着鲍勃·迪伦为《雨人》撰写的《you belong to 》。

他的声音沙哑,一样轻缓,稍不小心,就会消失在空气中。奥斯蒙德抬眸,对上利亚姆那双明显蕴藏着心虚和愧疚的浅冰色瞳孔,平静地吐出一句彼此心知肚明的谎言:“我胃疼。”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变得安静。

只剩下屋内柔和悦耳的木吉他音色和鲍勃·迪伦的呢喃:

“无论他带你去向何方,都不错

廷巴克图它不重要,因为我们命中注定在一起

你知道么?

没有人可以阻止命运,谁也不行

在不久之后的某一个夜晚

我会来找你”

利亚姆的心脏骤然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挣开了他的手,泛着寒意和水汽的手臂肌肉紧绷,慌张地搂住奥斯蒙德的身体,将他压在了墙体与自己之间。

嵌入子弹的大腿几乎没有了知觉,脑后仍然传来麻木的钝痛,但他浑然不在意,反倒担忧而畏惧地望向了奥斯蒙德的腰,眼神不断在他的脸与腰腹之间徘徊:“我你叫医生了吗?”

送完了花,他还是无法就这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