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李簪月叹了口气,眼底划过一丝落寞。
她一块又一点的捡起来,放回盒子里。
虽说已经破碎,但好歹是别人的一片心意,就算送礼之人是为了讨好朝瑾,但起码有人会想着给她送礼物,李簪月觉得可以留作纪念,而且里面还有几块稍微完整的玉石,就算以后真的要离开,也可以变卖掉,换做银票傍身。
捡着捡着,李簪月眉头微蹙,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玉器碎片,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玉器碎片。
她摸了摸玉器上的纹路,按着纹路方向简单的拼装了一下,发现玉器的形状有点奇怪。
李簪月将所有的玉器全部装进盒子里,跑回西园房间。
此时西园已经休整成原样,玥玥和晚生还再打闹,玥玥愤怒的架势非要将晚生打的头破血流才行。
李簪月回到房间,将盒子里的玉器倒在桌子上,拿过纸笔。
她一边拼凑,一边描画。
李簪月看着纸上的大概成图,瞳孔微微一颤,脸上血色刹那间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片惨白。
她双手无力撑在桌上,五指收拢,将宣纸捏皱。
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之中浮现无尽的恐惧和彷徨,似夜深之下的深海,巨大的浪花将过往的船商卷入深不见底,漆黑无比的海底深渊。
李簪月跌坐在凳子上,双手僵硬的插入头发中,她闭上眼,长喘了几口气,最终吐出一口极为幽长的叹息和一抹低低地笑声。
书房
“大人,世子送您礼品之事乃私下进行,您如今要将此事宣扬出去,怕是旁人会以为您和世子站在了一起。”白月担心道。
朝瑾倚着太师椅,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本相就是想让他们以为本相和顾桐峻已经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