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里孛率先照做。她用惯奢侈物品,糟蹋貂皮不心疼,顷刻间也给自己绑了一双皮草靴子。

其余三人也飞快地给自己脚上蒙了貂皮。

貂皮防水 防滑,一层层包在脚上,就成了现成的雪地靴,又增大了不少受力面积,在雪地上奔跑,不会陷得太深。

“所以,”阮晓露一心二用,一边绑貂皮,一边捋情况,“你们辽国皇帝娶了个文妃,生了你哥哥晋王和你;又娶了个元妃,就是萧奉先的妹妹,生了个秦王。这两派一直在争储

答里孛回头眺望,随口道:“也没那么简单

她心神恍惚,忘了回答下一句。

“算了,弄懂了也没用。”阮晓露不再追问,黯然道,“节哀。”

阮晓露换位思考,要是自己突然得知有人杀了她的兄弟和老娘,能不能保持理智还另说。公主还记得拔剑,已经算是很冷静。

此时一排辽兵追击而来。积雪太深,马行不畅,下河的小路又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有个莽夫争功,脱了队,一马当先。顾大嫂一刀偷袭,砍断一只马脚。那辽兵坠下马,让她剁作两段,鲜血迅速渗进雪中。

其余辽兵只得下马肉搏。苦于脚下都是马靴,上冰极其打滑,登时摔了一个,让三个女人乱刀砍死。

剩下五七人不敢轻敌,只得又上马,钢刀护身,艰难踏着积雪,慢慢向三人接近。

阮晓露回头道:“老宋,凌工,搓雪球!”

在辽阳府这两个月没白呆。女真人数次演习练兵,意在震慑城内百姓。大家就当观摩学习,一场不落地看了,也见识到一些新颖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