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拍拍他肩膀,提醒:“气量。”
阮晓露赔笑道:“哎呀,我没想到那事对你伤害这么大。——那我以后得多提提。”
张顺怒从心中起,抄起一条咸鱼,作势就要揍人。
阮晓露往后一跳,躲入女兵队伍中:“姐妹们,盘他!”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妇女们手里的哨棒越来越听话。试探着装上刀头,换成朴刀,有那力大的,也慢慢开始上手。
阮晓露自己得了一点闲,拣了一把趁手的腰刀,回忆林冲教的入门姿势、梁山喽啰的练法,自己临时抱一下佛脚。
如果大战不可避免,那么至少,在溃散之前,能多挡一会儿是一会儿。
在梁山上业务繁忙,没什么机会干架。偶尔蹭一下喽啰的武艺提高班,人家都不愿意跟她练。某次一个倒霉兄弟收手不及,给阮晓露腿上敲出个鸡蛋大的淤青,转日被阮氏三雄杀鸡儆猴,满山追打,从聚义厅撵到金沙滩,谁都劝不住。
从那以后,梁山喽啰宁可被她揍,也不肯正经还手,当真无趣。
她练得青涩笨拙,一刻钟下来,一抹汗,旁边站了几个盐帮小弟,都是一脸慈父笑,想来已发现她动作中无数槽点,碍于江湖同道的情分,没哄堂大笑已是厚道。
阮晓露丝毫不恼,招手道:“别光乐,过来!让你们当一回别人师父!错过了等下辈子!”
她没什么惊天动地的特长,就一个心态稳定。一旦确定终点,眼中只有自己那一条笔直的赛道,至于旁边的观众是嘘声还是喝彩,都挡不住她向前的脚步。
几个小弟倒难为情,扭扭捏捏的踅过来,互相推让一番,然后很委婉地指出她的一些低级错误。
“其实我们也不怎么样,不过好歹比你多些经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