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帮福晋圆场了。
福晋面容稍霁,“贝勒爷刚走,咱们更得体同一心,别叫人笑话失了主心骨,你们也都好自为之罢。”
李氏撇撇嘴,扭着腰回东小苑去了。
云莺跟福晋也没什么共同话题,虽然对外同一阵线,可自从得了挽星提醒,意识到二格格被吓可能是正院手笔,云莺总归存了丝敬畏之心,宁可敬而远之。
两人略叙了些寒温,便各自归去。
四阿哥一走,西小苑无形中空荡许多,莫说云莺,连挽星都有些不自在,喟叹道:“往后见不到几样好菜了。”
四阿哥在时,膳房总是格外殷勤,连伙食标准也照侍妾的份例超出许多,毕竟得照顾四爷面子呀。
顾嬷嬷笑道:“那倒不会,主子还怀着身孕呢。”
至少在这个时代,都以为孩子养得养胖越好,因此一味叫孕妇胡吃海塞,使劲补充营养。但顾嬷嬷悄悄提醒云莺,最好还是控制点食量,到时候胎儿长得太大,生产时恐怕艰难。
云莺谢过顾嬷嬷好意,她也觉得自己腰身最近过分圆润了,等到生完孩子,怕是有水桶粗,她才不想变那样呢!
顾嬷嬷见她肯受教,自然愈发喜欢,外头传言瓜尔佳氏主子任性乖张难以亲近,她瞧着分明好得好,可见都是小人妒忌之言。
男主人不在了,顾嬷嬷这厢忙碌起来,特意制备一桌酒席款待看门的小太监们,叮嘱他们务必对门户严防死守,一只蛾子都不许放进来,此外对于那些爱偷懒的丫头,顾嬷嬷也是恩威并施,叮嘱她们如若敢怠忽职守,便立刻回禀福晋撵出去,若干得好呢,四爷回来当然重重有赏。如此一来,仆役们也就歇了放松念头,兢兢业业继续本职,在顾嬷嬷管控下,西小苑仍和先前一般井井有条。
云莺不是个高明的管理层,胜在肯听取意见、知人善用。既然顾嬷嬷颇具管理才干,干脆她就放权由她去,横竖出了疏忽也是顾嬷嬷自己担责。
知她得四爷看重,福晋也不敢叨扰,连请安都蠲了,只每日午后遣人来问候一声,确保无虞。
此外李格格则近乎不闻不问,四阿哥都不在了,她还要给瓜尔佳氏好脸色么?
但某天东小苑却忽然派人过来,态度和善地提起李氏想借用那套红宝石头面——回娘家谁都想风风光光。
云莺心里当然不情愿,架不住李氏头遭向她借东西,又碍着先前宁楚克的事,实难拒绝。
她也怕李格格趁机将那套首饰昧下——万一李氏推称回家的时候不慎弄丢了,她还能索赔吗?何况李氏看样子也赔不起。
挽星见微知著,便称那套头面上的红宝石有些松脱,拿去首饰铺子叫人绞紧,还没送还回来。
来人不情不愿,又提出想借另外一套白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