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义说:“商量不了。”
张敬业板起脸说:“我临死前的唯一愿望就是见白副厅长一面,她这都不肯答应,以后省厅的大家要怎么看她?”
李小义说:“大概是感叹白副厅真不容易,觉得您无理取闹吧。”
张敬业:“……”
他心神不安,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恐惧感,颤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您一直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李小义道:“白副厅听说方有信厅长陷落诡域的事情,已经出发前往花鸟市诡域救援了。”
张敬业脱口而出:“方有信已经死了!我还活着。”
“可卷进诡域里的还有成千上万活人,都等着白副厅救命。再说方副厅就一定死了吗?没见到尸体之前,谁也不能下结论。张厅,你说的话被省厅的大家听到,又该怎么看待你?”
张敬业还想说什么,李小义先发制人道:“白副厅昨天已经启程!她还不知道您遇袭的事情,您别怨怪她。”
这让张敬业凭什么怨怪她,只能逼迫道:“白青真的不想要证据吗?总有办法吧……”
李小义说,“没办法。您的病说到底是诡牌复苏引起的,您能熬到白副厅破除诡域吗?”
张敬业很清楚,自己熬不过今天。
李小义说:“您深明大义没必要带着证据去死,便宜孙家。”
张敬业重新躺回床上,说道:“没有证据,我胡说的。”
李小义也不深究,只说:“您好好休息。”
她离开之后,房间安静得像是坟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敬业输的液体更换多次,诡牌复苏的疼痛还是无法被完全压制下来。因此,他一直在忍受疼痛,时间过得又快又慢。
黄昏时分,他再次拨通李小义的电话,问询道:“白青还没回来吗?”
李小义说:“抱歉,还没有白副厅长的消息。您需要我安排您和亲属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