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备毕业那阵,附近有个幼儿园对外招聘幼儿园老师来着,刚好我的学历符合条件,可以试着考一下。”喻星洲忍不住回忆了下,但出于个性的原因,他回忆以前的事情站在第三人称里,说出来也比较平淡直白,做不到贺兰月那样跌宕起伏的讲故事。
“后来我家里人说毕业直接进公司帮忙就好,那时候刚好家里公司很缺能干的自己人,而且他们都觉得我一个oga最多也就婚前上上班,并没有指望我能做出多大事业。”
喻星洲回忆了下,记得自己好像还买了资料书,做了一半,后续也不能二手转卖,挺可惜的。
他说的太平淡,一句话带过了自己的六千年时间。
贺兰月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幼儿园老师?”
喻星洲忍不住微微一笑,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回忆道:“我还挺喜欢孩子的,大学的时候去过一个幼儿园实习,和里面的孩子相处的还不错。”
对上贺兰月的视线,喻星洲失笑:“不可置信吗?”
他摸摸自己自从上班之后越来越懒得做表情的脸,上了班之后完全失去想要鲜活的能力,就跟从花园里拔出来后又插进花瓶里的花一样,但大学的时候并不是像现在一样,对什么东西都感到平淡。
喻星洲:“虽然看上去是很讨厌小孩的类型,但我在幼儿园实习的时候过得还不错。”
“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小动物一样,毛茸茸暖呼呼的贴近自己,嗯,被抱住的时候感觉很开心,因为感觉得到感觉,所以活着的认知会在那时候特别明显。”
过了好多年了,喻星洲都以为忘记那种感觉了,今天对着贺兰月不知为何又提起了,还加多了描述的词汇,仿佛想让眼前的人能更加明白自己的那种体会。
幼儿园老师这种目标不高不低,好像放在一个oga身上非常适合,喻星洲没跟人说过这个,毕竟一提起来,听说的人就一副异常讶然同时又觉得理所应当的表情。
好像是一个缺口,不停有细小水源从缺口渗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