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林笑却觉得痒,他想推开他。
在他伸出手之前,赵弃恶退开了。
林笑却睁开眼,心理作用总觉得被糊了口水,捧起一捧水擦擦。
赵弃恶说:“我的吻不脏。”
林笑却否认这是一个吻:“你只是想吃我。”
赵弃恶有点难过,他揪不住难过的源头:“小宠物不是说喜欢主人?”
林笑却倾倒赵弃恶的计划还没展开,就有退却的倾向。
他咬咬牙在真话假话间挪移,不能让赵弃恶杀人,不管什么方法不能再有人命了。
“我的喜欢不重要,”林笑却说,“反正我只是一碟小菜,不够你塞牙缝的。”
“如果重要呢?”赵弃恶问。
林笑却不肯答了。
赵弃恶也没追问,问下去就像这个吻一样,自取其辱。
他把他搂到怀里。
“林笑却,”微微难过,“我会吃掉你的。”
林笑却回答了他:“我知道。”声音低低的,像是雨在滴答。赵弃恶头一次想听一个人说话,永远说下去。
撕碎、啃噬、每一滴血肉都不浪费,吞到肚里去,丝丝缕缕的雨还能凝成人吗?
他的肚子里不会有空谷的回响。
两个人继续上路,偶尔沉默偶尔吵吵偶尔打来打去。
在泥地里也不顾,不使蛮力的赵弃恶和林笑却一起摔进了泥坑里。
林笑却笑着说:“我赢了。”
赵弃恶攥一把泥打过去,林笑却也攥一把泥砸过来。
两个人打得疯了,到最后成了泥人,林笑却眼睛沾了泥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赵弃恶不打了,拉着他回到土岸上。
一抬手狂风暴雨砸下来,露天冲刷。
暴雨里,林笑却湿了满面,赵弃恶要瞧瞧他眼睛,林笑却不给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