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得越发狠了,林笑却道:“我会变成秃子的。”
赵弃恶想了下不忍直视,宁愿给林笑却剃光了头发。手一松,其他尾巴缠裹,赵弃恶带着林笑却继续赶赴。
林笑却睡在赵弃恶尾巴搭成的茧床上,有气无力:“我真的渴了。”
“那就让你渴死。”
林笑却舔了下唇:“无情的主人,不守承诺。”
赵弃恶听了,手一挥山林里下起暴雨来,把林笑却淋成落汤鸡。
赵弃恶卷着林笑却在山林中狂奔大笑,嫌雨不够大,继续加持法力,到最后打在皮肤上都疼得微颤。
赵弃恶问林笑却还渴吗,林笑却眼睫上全是水,发干的唇也被雨水淹透。
林笑却倔强道:“渴。”
赵弃恶让天上下起冰雹来,林笑却被打得直躲。
赵弃恶问还渴不渴。
林笑却仍是道:“渴。”
赵弃恶一把将林笑却揪在怀里,摸摸他额上被打到的红痕:“不乖的宠物。”
两个人都湿透了。
赵弃恶矜贵的凤眼落了水还是傲慢野蛮的,未经驯化天然的残暴里带着理所当然的天真。
“我把你的舌头拔了可好。”
林笑却望着他,在倔强与妥协里犹豫了会儿,难过地抬起手环住赵弃恶的腰:“主人,被提着好难受。”
他扯着赵弃恶当着力点,让自己好受些。
他听见赵弃恶的心跳声,有力而平缓。他突然想起楚雪悯,那尸体一样的山阴,从未听见他心跳,从未有过正常的体温,永远只是冰冷。
孤绝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