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烧起来,天地都将烧穿。
夏初的时候,晏巉几度陷入昏迷。
局势渐渐无法把控。
晏巉陷入疯狂般,将那些意图推翻他的人都杀了。
一些大臣说着晏巉病了,需要好好休养,不要再操心朝堂上的事。
一切他们来就好。
晏巉只是笑着,当场拔剑杀了领头的人。
鲜血飙射出来,晏巉咽下口中的血,笑道:“朕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朕活一日,你们就该效忠一日。背叛的人,陪葬罢。”
晏巉扔下剑,走到皇座上慢慢坐了下来。
有人当场就要反叛,被执迷深爱的人押了下去。
不少追随者跪下道:“陛下,是您救我们出苦海,我们会陪您直到最后一日。”
“那些胆敢刺杀谋反的叛徒,唯有千刀万剐,才能消除他们的罪孽。”
晏巉苍白着脸,消瘦如薄冰碎裂,带着残忍的神经质。
他笑了下:“乖,平身罢。”
他取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继续议事。
所有的改革继续推进,科举也好,兵制也罢,除非他真的死了,才会停止下来。
畏途巉岩不可攀,他也攀了。
哪怕一切只是无用功。
大楚局势动荡,晏巉撑着病体处理朝政。
直到一日,他感到自己大限将至。
这一天,他并没有似往常般,旧伤疼痛难忍,吐血不止,如同回光返照,面色都红润了些。
临下朝前,他罕见地说了句:“辛苦诸君了。”
随后笑着离朝。
笑声里竟有几分洒脱的意味。
小睡一会儿,到了傍晚时分。
今日没有梦到怯玉伮,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