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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面具之下,月生神情并不疯狂。他比山中念了数十年经的和尚还要波澜不惊。

在萧倦不再召见他羞辱他的时间里,月生的痛苦仿佛已经沉淀,而那些过往的羞辱也被深深地埋藏了起来。

而谢知池是谁,月生已经不在意了。

他被生剥成了两半,所有的痛苦都叫谢知池背负,而月生只是月生,月亮里生出来的贱奴。

他可以如同最慈悲为怀的比丘,包容所有人对他的恶意,哪怕是要取他的肉饮他的血,他也不会反抗。

他寻求到了心底里彻底的平静,那便是没有限度的牺牲。

月生似和尚那样盘坐了下来,左手松缓覆着右手,如捧着一朵看不见的莲花。

他的身躯是簇拥着莲花的荷叶,在寒风中微颤着,如同符合了自然的韵律,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天然之美。

他滴落的涎水是他的乳汁,喂养这无形的莲花。

张束喊出来的“月生”一词,令林笑却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睫已经湿透,却仍然倔强地朝月生看去。

已经许久,许久,未见到他了。

月生面具下的眼眸垂着,并不看任何人。

白日荀遂排演了那么久、花了那么多心思而成的艺术,没能让林笑却记住他的人。

而月生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垂眸捧花,却不可阻挡地落入了林笑却的眼里、心中。

第38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