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出了渔阳,地方上竟然各有各的乱,当初南境还是陛下起兵之地,竟也有如此多作奸犯科的人,可见只在渔阳,根本没办法了解大齐的全部。”秦令风气的牙痒痒,难怪她爹整日里说光看渔阳歌舞升平没用。
“不错,这次出门也的确让我们涨了见识,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听行路人偷偷摸摸说几句,便全信了,也不成。”周岁好歹也是受过周肆和秦绥之的政治熏陶,不会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地方上乱肯定是要比渔阳乱一些,但绝计不会大乱,好歹大齐正处于欣欣向荣的上升时期,真要是有大乱还能有如今大齐的繁华?
“殿下说的对,但这次咱们遇上好几件大事,要全管吗?就算是全管又要先管哪一件?”郑平安脑子是随了他爹郑铁的,只是比起郑铁又要好上几分,至少书还是能读下去,虽然嘴笨,但听小伙伴说话还是能全听明白。
“自然是管容州买卖番人的事。”秦令风显然已经看出事情的轻重,要说全管,不说他们有没有那么多时间,单单他们只有三个人就已经分身乏术了。
且有的事情重,明摆着当地的官员必然会彻查,他们插手说不得还要扰人进程,唯有买卖番人一事,不轻不重,且短时间内必不会轻易被收网,容易插手。
“那得去容州,南珉叔叔就在容州,不知道咱们到了会不会被南珉叔叔捉了回去。”
“大抵不会,而且咱们也好久没见南叔叔家的小哥儿了,这次过去也算是会会旧友。”周岁已经清楚这次出门必然暗地里是得了他父亲的应允,行事颇有几分肆无忌惮。
“说起来上次见一垚还是同令瑜一样大,也有好几年没见了。”秦令风还是有点可惜的,因为这班小伙伴里,哥儿也不少,但没一个当真软软绵绵的,就说小殿下,完全跟陛下一样,外人看过去,最先肯定是被小殿下的气度震慑,哪里还顾忌的了小殿下是哥儿。
唯有南珉叔叔家的小哥儿,最是软绵不过,又乖巧可爱,可惜南珉叔叔常年镇守南境,少有回渔阳的时候,一垚也离不得爹娘,只能在南境生活,让秦令风痛失一个乖巧弟弟。
“说不得一垚也跟南珉叔叔学了武艺,不及小时候乖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