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条路子。”只是这样的人不大好找,娘子郎君有身手的多是兵营中人,现如今还没有正式退役的兵丁,其余退役的多半都是因伤退役,不说这人身手还能不能使出来,单是叫人远去北邙估计没人乐意。
“伤兵中手脚健全的不少,你去寻一寻也能找到一二,实在找不到儿郎也不拘,再聘两个照顾夫郞起居的哥儿就是。”眼下黑熊寨雇人算不上太贵,到了秦襄这个职位,更是不缺雇人作差那三瓜两枣。
“那我先去雇佣行问问。”雇佣行是从前人牙行改的,也做中介生意,只是现在雇佣行里做事的再不是从前的人牙子,都是些府学县学出身的人,一点不见从前人牙行的腌臜。
“大当家的信你还没回。”邢堂明把想要逃跑的秦襄抓了回来,总不能这事还要过他的口给大当家说道。
秦襄逃跑失败,讪讪的站在桌案前,不得已拿起笔架上的毛笔,准备给大当家汇报成亲的事。
其实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他与大当家关系好,想着成亲竟然都没有告诉大当家一声,颇有些心虚罢了。
但天地良心,他与夫郞亲事并未大张旗鼓办,加上当初邢堂明在容州催他回去催的厉害,急急忙忙在祁州领过婚书,他就带着夫郞回了容州,忘记告诉大当家一声罢了。
谁知道这一忘就忘到了今日。
对于秦襄的嘀咕,周肆是不知道的,但收到信瞧着人已经成了亲还是没忍住挑眉,倒也不生气,而是在想今年怕是个结亲的好年头,不然怎么他手下的人个个都有喜讯传来。
可惜没喝上秦襄的喜酒,等日后要秦襄补回来才是。
于是一来一回的功夫,容州港口早有海船准备好了粮食兵器,连着秦襄一家子往北邙去,走陆运实在不如海运方便快捷,加上现在容州到本州岛的航线已经走熟了,也知道哪个季节过去安全,免了陆地上的舟车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