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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儿说的不错,不过绥之贪觉,从前在衙门休息每日可以多睡一会,如今早晚都要回来陪我们,却是耽误他休息了。”宋清央是最清楚自家哥儿的性子,以前在家里,他都是免了绥之早起问安,就是叫人多睡一会。

“阿耶不若让绥之继续住在衙门,隔三差五回来一趟即可,这样既方便了绥之处理公务,也能叫绥之多休息一会。”

“是个好法子,等绥之夜里回来,我去同他说说。”宋清央虽然时时念着绥之,但眼下就在一处,衙门和宅院的距离也不远,真要见面不过几步的距离。

鹿鸣府的衙门夜里也是有人值守的,毕竟现在鹿鸣府有夜市,百姓白日做完工总是习惯和家里人一块出来逛逛,再回去休息。

人休息的晚了,出事的概率也就多了,夜市上隔三差五便要抓一起小偷小摸的扒手案,衙门要是没人,这抓来的小偷都不知道送哪里呢。

秦绥之一般不会值夜,但要是有大事需要他决断,也会有人去寻他,今日消息来的还算早,赶在晚膳前送过来了,外面天都还没全黑。

信是从榆州传来的,榆州接壤祁州,榆州刺史的性子也被他们的探子摸透,是个摇摆不定的墙头草。

“公子,可是有什么要事。”君凯之从家里赶回衙门,好好的一个端方君子,这会子难得狼狈,只是秦绥之与周肆不一样,轻易不会打趣别人,眼下的情况也不好打趣,只把手中的信件递给君凯之。

君凯之一目十行,面色越发凝重,榆州有一路贼人起义,已经占据三府。

“公子如何打算?”君凯之看过信件,此刻大当家远在容州,飞鸽传书倒能尽快将信送到大当家手里,但等大当家回来也是七八日后,这路兵马起义就在榆州紧邻祁州的地界,他们不可能置之不理。

“榆州有兵,我看过榆州起义的身份,是当地权贵,手中并无多少兵马,只要榆州刺史出兵镇压,不成气候。”一口气占据三府看似厉害,实则不过打榆州刺史一个措手不及,这路兵马定然后继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