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蒺藜幽怨的叫了一声,见公子乐了,也跟着呵呵笑起来。
菖蒲正在给公子梳头,哥儿成亲可戴冠也可不戴,公子是不耐在头上戴那些东西,但成亲只用一根簪子做装饰又未免太素净,所有只能从头发样式上下功夫。
蒺藜手笨一些,可不敢在公子这么重要的日子上手,只能在公子跟前逗公子开心。
“好了,别贫嘴,去厨房看看朝食做好没有。”菖蒲一边为公子辫头发,一边吩咐蒺藜,姑娘哥儿成亲,除开早上那顿饭外,是要一直饿着的,就是大当家心细中途肯定要给公子送些吃食过来,一上午也就指望着一顿撑着,万不能马虎了去。
“好,今日厨房开火早,朝食该做好了,菖蒲你辫快些,我去去就来。”蒺藜一走,屋里就只剩菖蒲和公子了,一早空青被宴郎君叫走,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钱妈妈倒是盯着后院的嫁妆,怕这会有不长眼的趁乱偷拿。
别看黑熊寨治下好似风不鸣条,其实犯些小罪的人还多呢,尤其是偷东西的三只手,屡禁不绝,都抓了多少了还有顶风作案的,个个也不是什么老手,就是一时起了贪念毁了一辈子。
“公子,这样成吗?”菖蒲停了手,梳妆台上的银镜把人照的一清二楚。
“嗯,好看。”秦绥之轻微动了动头,他在打扮上都不怎么用心,难得有一日精细打扮起来,瞧见镜子里的人,还觉得有些陌生,流苏的络子轻缀在脑后,并不惹眼。
“方才蒺藜说的不错,公子这样大当家见到了,定会看呆了去的。”
“你怎么也跟蒺藜一样胡闹。”秦绥之面色微红,周肆会看人看呆了去吗?他记得那日他被劫上山寨从马车里出来时,黑熊寨上不少男男女女的确看呆了去,但周肆还有闲心戏弄他。
“哪里胡闹了,我与蒺藜说的实话。”菖蒲又递来口脂,待会再敷一点薄粉提提气色,便不用再上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