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还要一点时间接受。”周肆想想方才出门时大舅哥天塌下来的表情,估计一时半刻缓不过来,“要是闲的无趣,正好我有空闲再去靶场练练火铳如何?”
“你是不是把对世家的态度也告诉给了兄长?”秦绥之哪里还有玩闹的心思,兄长和他不一样,兄长自幼被教导日后要担负起一族的责任,这会周肆要说对世家出手,兄长怎么可能轻易接受的了。
“嗯,但情况没有你想的那般严重。”如果今日合作的是其他世家,他或许还要瞒一瞒等人真上了贼船,板上钉钉的时候再和盘托出。
如此手段纵然有威胁的意思,但打天下,战场上都做不到堂堂正正,私底下还要求他完美无瑕,未免把他想的过于厉害了。
眼下将此事和秦大人说个明白,自然因为秦家是他未来两三年内主要合作对象,今日秦家可以为御外敌之事同他合作反大燕,未来秦家未必不会因为他对世家赶尽杀绝再反。
与其日后出现困兽犹斗的局面,大家闹个鱼死网破,不如一开始就让人知道,所幸秦家眼下的族长看重天下比家族重要,不然换个只要家族繁昌的世家,保不定已经开始想如何背刺他了。
“你就不怕兄长铤而走险选择向朝廷告发你?”秦绥之喜欢周肆这样坦诚以待秦家,可又怕周肆将人心想的太好。
“他若告发,秦家也难独善其身,且总要考虑你的安危?”周肆用手指抚平绥之轻皱的眉心,要是他给出的条件是要杀了秦家一族,或许秦慕之会破釜沉舟选择向朝廷告发。
可眼下他不过是说要瓦解世家格局,又没说要这些人的性命,甚至日后世家子弟入朝为官也是不影响的,只是失去一些财物和名声。
秦慕之要是为了这些东西告发到朝廷那儿,秦家讨不到好不说,同他在一起的绥之定然也逃不过一死,秦慕之作为兄长只有可能在秦家全族性命和弟弟性命放在天秤两侧时选择秦家。
如今另一侧的砝码还够不上绥之性命来的重要,秦慕之不会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