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些时日没听到了,还道那头的人都给炸死了。”
“哪那么容易,我听在矿里做事最久的汉子说,都炸了十来年了,也没见停,不晓得那头山给炸平了没有,还真想见识见识到底什么东西,每次一响都跟地龙翻身似的。”
人么,整日做工,那都是要做傻了的,许多在矿里做事久了的汉子,最喜欢的便是来新人,问问外头怎么样了。
若是没有新人,只能整日琢磨矿里那点事,有见识点的多半猜出来是做战场用的东西,可惜自个身上还背着罪,万是没有逃出去的机会,日后哪怕出去,也都只能选择种地做工,巡逻队都去不的,更不要说见识响炮了。
“想什么呢,那地头轻易都靠近不得,不过今日大当家过来,咱能歇歇腿脚也是好的,只是想想大当家自打上位便不来这儿了,我还当他是忘了这头还有咱们这伙人呢。”
“便是忘了你我,也不会忘给此地送新人,不过大当家在位的日子的确比老当家安稳,两年来都没几个给送过来的。
也就是前段时间突然给拉了五六十个青壮过来,我看人也不像是咱们祁州的,多半是外头的兵贼,问他们也不吭声,指不定心里正想着怎么逃跑呢。”
“逃?莫说五六十个人分到几个矿上,没个见面的机会,便是处一堆,你看他们有本事逃出去吗?这深山里的巡逻队队长是南珉,打起架来比郑铁都狠。
且逃犯叫打死了都不给追责的,你以为咱们这矿场为什么太平,不见有那恶汉闹事,还不都是见识过南珉砍人跟砍瓜一样,便是再胆大的汉子见了那场面都要吓尿。”
这汉子说的心有余悸,想必也是见识过南珉砍菜瓜的样子,整个一杀神,也不知大当家哪儿弄来这么个凶汉。
“呼,幸好幸好,我就几个月的刑期,忍忍出去种地就是,不然整日面对南队长,双腿都走不得路,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