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片刻的胡思乱想叫菖蒲没能把人拦下,周肆算回自己屋子,自然不需要旁人应允,自顾自的走进屋里。
寝卧不算大,一眼能望到头,周肆不过走一两步,便将塌上白玉美人的慵懒姿态尽收眼底。
四目相对仅一息,秦绥之便耳垂泛红的将一旁的外袍扯过来遮住身子,贪凉露出亵衣外的小腿和双足也立马藏的严严实实,蒺藜更是立马挡在公子跟前,眼神中还有几分惊慌失措。
若是在京城,叫外男这么看了身子,已经是清白尽毁,要么嫁了对方,要么送去道观。
“是我唐突了。”周肆眼眸暗了一分,随后背过身去,菖蒲蒺藜赶忙上前帮公子系好腰带,再穿上鞋袜。
待身后动静停歇,周肆才转过来,许是夏日炎热的关系,方才只红了耳垂的美人现下连面颊都像是抹多了胭脂一般,由内到外透露着红润。
且短短时间也只够秦绥之将不整的衣裳理好,披散的长发却是有许多从别着的耳后滑落到前端调皮的戳弄肌肤。
“地方志?”周肆上前捡起因为慌乱从塌上落在地上的书籍,如常说话,眼底并无什么狎昵之态。
“闲来无事,便劳烦黄娘子寻了些杂记。”秦绥之轻咬嘴唇,还没能从方才叫外男见了身体亲密的地方缓过来,便是他不拘一格,从小到大的教养也让他不得不在意。
时下不说看了没穿鞋袜的双足,就是偷送一方手帕,都是私相授受,若是传出去不光叫人青天白日笑话,严重些,是能叫姑娘哥儿悄无声息病逝,好全了一个家族的名声,秦绥之一向对此嗤之以鼻,不想有朝一日竟然会有更出格的情况落在他身上。
“如何?”周肆合上地方志,上头除自然地理一项同现下区别不大外,其余东西对时下局势,怕没有什么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