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说不好。”
周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叫秦襄略微放松的同时又忍不住好奇一问,“可是京城又传来什么消息了。”
“没来,大抵也快了,秦家应该要失势了。”周肆虽不至于满腹经纶,却对帝王心术最了解不过,秦绥之这样名声在外的哥儿,便是配给太子做正妃也是够得,偏偏赐婚给成王。
若说山高水远,秦府不知道成王是什么货色他信,但要说皇帝也不知道成王是个什么东西,那纯属是放屁。
最是无能的皇帝,对自己兄弟的忌惮也不见少,即便成王就藩之地贫苦,但总归是藩王,皇帝不可能不插探子,如此一来把朝中重臣宠爱的哥儿送到如此不成器的弟弟手里,若是被秦府知道内情多半是要君臣失和。
这是君王厌弃秦府的开始,他不知道秦府是否已经知情,但知道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为保秦家安危,便是晓得秦绥之被抢到土匪窝,秦府也只能忍下这口气,不然阖族都有被发落的由头。
这便是大户人家的难处。
“啧啧,帝王啊,需要你时如何恩赐都不过,不需要你时,转头一脚踢开最是无情。”秦襄听了也只叹如今皇帝政务不通,这政斗倒是很会,实在比他秦某人还要会钻研。
“最是无情帝王家,历来如此。”历朝历代皇帝都不缺铁血手腕,端看是对自己人还是外人的区别,“怎样,还惦记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惦记了,美人与我不过红粉骷髅,尤其是这等颜色美人,我自无福消受。”先不提这是郑铁那家伙专替周肆抢来的,他若抢了会不会叫寨子里的弟兄扒皮抽骨,单是如此颜色周肆都不曾动容还有几分外推的意思,便知是个烫手山芋。
现在秦家失势,哪里晓得会不会有再爬起来的一天,到时候,秦府报仇,十年不晚,他一个小小的山寨账房,如何敢硬碰硬,美人再是勾魂摄魄,也要有命享受才是。
“说来,郑铁不是说你正洞房花烛,还嘱咐我不得过来打扰,怎的这个时候就出来了,已然完事了?不能够吧,我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