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眼睛的,它们都贪婪地紧盯弗拉德怀里的少年。
“真讨厌。”弗拉德皱眉,抬手一挥,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外面的声音更大了些,像是不满的窃窃私语,门却是没有被打开。
“它们吓坏我的宝贝了。”弗拉德轻声喃喃,目光落在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身上,“时刻陪伴他,即使洗澡也要在一起,有那么难吗?”
皮肤黝黑的男人沉默着,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弗拉德叹息,视线重新落回少年身上,目露怜爱之色:“甜心,我的甜心……真不想就这样放过你啊。”
随后,又是一声叹息。
“你可以尝试做一点‘过分’的事。”放下夏稚,弗拉德站起来,整理稍显凌乱的衣服,对着空气说:“时间有限。”
房间内的第三个人突然动了动,两片脏冰似的眼眸无声转动,落在弗拉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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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
穿着白大褂的余放有些不满地扯了扯,从踏入医院开始,他就嗅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他不喜欢这股味道,要不是为了见夏稚,卫辞把偷来的白大褂递给他时,他是怎么也不会穿的。
“定位显示……”同样一身白大褂的卫辞看着手中的小型电子屏幕,说:“在特殊病房。”
“这里怎么是晚上。”从进入医院后就仿佛踏入黑暗中,余放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有些无法相信,他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可是早上六点。
“时间流速不一样。”卫辞说完,直接转身,走上安全通道的楼梯。
余放跟上:“这里是第几天?”
卫辞:“昨天我来了一次,夏稚说是第四天的早上。据我推测,现在应该是第四天晚上。”
余放:“可我们那里已经是第七天了。”
卫辞没说话,似乎对时间流速这个东西并不感兴趣。
余放就烦这人一副高深莫测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说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