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了没多久,他就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刚才还躲在树林里偷偷跟着自己的怪物小孩,竟然一边哭一边追上来了,就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
‘他’虽然在哭,但已经不发出声音了,只是偶尔发出两声低低的呜咽,惹人怜爱。
走出一段距离,傅彦洲忍不住停下,皱眉回头,见怪物小孩吓得一个哆嗦,停在原地也不动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傅彦洲问:“你能听懂我说话。”
言下之意就是别想敷衍过去。
怪物小孩的羊脸上看不出情绪,但却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过了很久才呜呜呀呀地张开嘴,出口一串不流畅的人类语言。
“带我……妈妈……”
‘他’的声音很稚嫩,也跟人类孩子一样,带着一点稚童说话时大舌头的感觉,许是没学过说话的缘故,他的句子不连贯,也可以说只提取了一句话中的关键词。
傅彦洲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不管怪物小孩说什么,他都要拒绝:“不行,你自己走,别跟着我。”
怪物小孩似乎急了,在原地干跺脚:“爸爸,等!”
“我不知道你的爸爸妈妈。”傅彦洲极其冷漠:“我也不想对你一个……小东西动手,赶紧走吧。”
他转身,朝上走了没几步,身旁突然黑影一闪,那小孩四肢着地,猛地冲刺跑到他前面,站起来堵住他的路。
“上,你死。”怪物小孩指着下山的路:“带妈妈,不死!”
傅彦洲缓缓眯起眼,锐利的黑色眼瞳划过一丝光。
直至此时,他终于从这个怪物小孩的口中听出来一点什么。
“我问你,你妈妈在哪?”傅彦洲顿了顿,忽的放缓声音,一字一顿极有耐心地说:“你是想让我把你妈妈带上去,是吗?可是我不知道你妈妈是谁,怎么带她过去呢?”
怪物小孩楞了一下,似乎在消化理解傅彦洲的话,过了大约半分钟,‘他’又指着山下,固执地说:“带妈妈。”
傅彦洲深吸一口气,“你妈妈在山下,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