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挺直的腰板塌了下去,整个人都蔫蔫的,如同失去了水分的小花朵。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看样子大家都憋了很久了,维斯珀笑看着大家,倒是没有阻止。
“可以说话了。”谭裕泽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刚才的问题,我现在可以严谨地回答一遍,这绝对不是做礼拜的流程,跟我们认知中的教会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都要谨慎。”
夏稚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哒哒哒……
一阵稀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瞬间消失。
众人回头,看见一队穿着小号白袍的孩子走过来,有男有女,看身高的话年纪应该在十岁左右,他们排成两排,两两牵手朝台上走去。路过维斯珀的时候,他们齐齐停下,朝维斯珀行礼。
主日学的唱诗班。
一群小孩子像是早就排练好的,走上台之后自觉站成两排,高个子在后,小个子在前。
他们面无表情,一张张稚嫩的脸蛋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
只是当众人看清那一张张惨白、浮肿的脸时,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看起来好怪。”夏稚喃喃道。
“嘘。”谭裕泽伸出手指放在嘴唇前面,朝他摇了摇头。
夏稚抿着唇,强忍着视觉上的不适,认真地看向台上。
维斯珀走到钢琴边,对着下面的游客深深鞠躬,坐下后,手指搭在黑白琴键上,只是眨眼间,一阵优美的琴声在细长的十指下悠扬传出,填满空旷的中殿。
“啊……”
童音吟唱,空灵唯美,宛如深夜大海中用歌声诱惑船员的海妖。
夏稚忐忑的心情被歌声安抚,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