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没有这个意思。”秀贵人连忙说道,然后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魏今颜,“只是当时嫔妾与令嫔并肩站着。”
她面上装得委屈,但心里却在暗恨。都怪这魏今颜心眼太多了,非得让玉竹和刘太医跟着上船。不然船上全部都是她的人,魏今颜到时候也是百口莫辩。
景殊将目光投向玉竹。
玉竹姑姑面色难得显得有些犹豫:“当时令嫔娘娘与秀贵人离得极近,虽说秀贵人看着像是被人推下水的,但奴婢瞧着令嫔娘娘好似没有伸手推攘秀贵人。”
当时情况混乱,她其实看得也没多真切,不知秀贵人到底如何入水的。但令嫔的胳膊确实是垂在身侧两边。
玉竹姑姑是皇后身边的人,纵然秀贵人想要反驳她偏袒,也不敢说出口。
只能揪着帕子说句:“玉竹这话也并不确定,谁能知道到底是不是令嫔动的手呢。”
魏今颜看向秀贵人微微一笑:“本宫虽然入宫时间不长,许多事情还不懂。但也知道本宫若是在秀贵人来蓬岛瑶台的船上亲自动手推秀贵人落水这事实在太过愚蠢。若是出了事,本宫第一个难逃其咎,怎么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事?”
景殊看向发丝还微微湿润气定神闲的魏今颜,清楚魏今颜不会是个空有美貌的人。不然怎么可能短短一月就由宫女升为了令嫔?相反令嫔很是聪明。
秀贵人被一噎,喏喏地说道:“也许是令嫔气急攻心没想太多,嫉恨嫔妾,便一时冲动下手了。”
景殊听着她这不像话的话皱了皱眉,“秀贵人,注意言辞。”
“嫔妾知错。”秀贵人很快认错,她此刻内心有些慌,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令嫔给拉下水才行。
“但嫔妾当时只有两个人在身边,一个是令嫔,另一个是跟在嫔妾身边多年的贴身宫女杏儿。杏儿怎么可能害嫔妾?更何况杏儿与嫔妾之间还隔着令嫔。”秀贵人不死心,继续拐弯抹角地说道,话里都在暗示是魏今颜动的手。
“秀贵人都认为本宫可能害你,那么为何笃定杏儿不可以?也许杏儿早就对你心生不满,想要借此下手。”魏今颜瞥了一眼秀贵人淡淡说道。
杏儿一听她这样一说,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奴婢绝不敢有此等叛逆之心。小主待奴婢很好,奴婢愿一直衷心侍奉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