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将簪子拿起给她仔细簪在旗头上,“不过是一个簪子而已,你若喜欢,朕便让人再送些过来。”
“那臣妾便领赏,等珠珠将来出嫁,臣妾便给她当压箱底的嫁妆。”
胤禛摆摆手,“哪里用得上你,到时候朕必然要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送慧安出嫁。”
说完胤禛又笑起来,“这丫头性子野,上个月收到她的信,竟一声不响的跟着福建的皇商出海航行了半年之久,信里她说,到了洋教士的大不列颠国,还去了附属大清的岛国。”
“朕看,她出嫁还不知道那日呢。”
幼姝心中紧张,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什么!她上个月给我写的信中说是去了江浙一带游玩!这丫头,出海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说一声!海上风浪何其凶险,万一。。。”
胤禛拉着她坐下,“就是你这么紧张,慧安怕你担心,才不敢和你说实话,慧安很好,她已经回了福建,如今正往京城赶路,她说你的生辰快到了,无论如何也要给额娘过上生辰。”
幼姝又是喜悦又是担忧,眼眶便红了,“她胆子实在是太大!”
胤禛捋了下胡须,“这叫虎父无犬女,朕的女儿又岂是胆小如鼠之辈。这便是如今太平盛世,若是世间动乱,慧安没准成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呢!”
“她洋洋洒洒写了几十页纸,写岛国的人身子矮小人却精明,岛国疆域都不及我大大清的一个州府大,那里的人却户户富足,竟没有食不果腹之人。”
“她写大不列颠国,说一下船,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洋教士,都是蓝眼睛黄头发,她还说那里吃的都是冷食,她每天都吃不饱,和船员抢带过去的榨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