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嘴一撇,不满的嚷嚷道:“咱们如今卯时一刻就要起来读书,课业本就繁重。五哥还如此不厚道,每次点灯熬油多做这些功课,倒显得弟弟不用心读书一样!”
弘历有些尴尬,解释道:“我天资愚笨,自然要多努力些。”
弘时:“五弟未免太谦虚了,你从小聪慧过人,如今又如此刻苦,做哥哥的倒是有些自愧不如了。”
弘时心想,幸亏早出生几年,没和弘历同一年出生,不然也要被这小子逼死。
弘昭安抚弘昼:“六弟不必担忧,练多练少并不重要,阿玛的目的是想我们真正理解书里所讲的含义,只要你已经掌握好,便足够了。”
弘昼不敢看他四哥的眼睛,课他确实一节不落的在上,但是每天实在起的太早了,在课堂上打个瞌睡眯一会也是常有的事,谁让他是皇孙,以后跑不了是个贝子郡王的,那几个老夫子虽然不悦,也不敢过多训斥他。
正式考察前,胤禛很是知礼,请了宫中大儒和夫子们上座,为他们奉上茶水,还说了一番辛苦夫子教导的话云云。
第一个上场的是弘时,胤禛看见他脖子两旁的血印就眉头一皱,先骂了句:“整日混迹在后宅之中,成何体统!”
弘时身子抖了一下,胤禛更生气了。弘时年长,小时候是他手把手开蒙的,他后面的几个弟弟的功课都是夫子教的。而且弘时是第一个成家的阿哥,他本就对他寄予厚望,结果现在竟长了这样畏手畏脚的性子。
胤禛压住怒火,开始检查功课,他看了看今日练习的字,抽查了几篇诗文,弘时虽紧张,但都答了上来。
等看到弘时做的文章,胤禛脸黑如墨缸,斥道:“通篇都是堆砌无用的华丽辞藻!毫无风骨可言!通篇仅有的几句尚可入目的,还是照搬古人之言,怎么,你把人家的话挪用过来就成你自己说的了?!”
弘时有些委屈:“这几篇文章的题目对儿子来说有些晦涩难懂,儿子实在不知道如何作答,又不好空着,便借鉴了些古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