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摇大摆的逛到十三皇子府来看望几年没见的亲姐姐了。
济尔哈朗原本还笑嘻嘻的站在原地听训,见秀缃眼圈发红,忙收起了这幅不正经的样子,老老实实的扶着秀缃坐下,赔罪道:“是我鲁莽了,长姐不要生气,切不可气坏了身子。”
秀缃仔细打量着哈朗,忍不住气极反笑,这小子除了晒黑了一些,半点没见消瘦,反而吃胖了一圈,整个人容光焕发,哪像是考虑奔波的样子。
秀缃坐在藤椅上抿了一口茶,看了眼哈朗,说:“说吧,出了什么事。”
哈朗神色未变,嬉笑道:“哪有什么事,不过是弟弟想您老人家了。”
秀缃头都没抬,显然是不理会他这番说辞。
她出嫁早,继母伊尔根觉罗氏是个毒心肠的,阿玛一心装着边关战事,十天半月才回一趟府中。
哈朗一人在府中,这些年,虽是从不曾向她诉过半分苦。但日子必是寸步难行。
她虽痛心弟弟不精于学业,但心里却明白,装疯卖傻、不务正业不过是他自保的一种手段罢了。
一个失去额娘的嫡长子焉能让伊尔根觉罗氏如此忌惮,若是再文武双全、天资出众,怕是她都夜不能寐!
哈朗见长姐不信,便道出了实情:“前些日子,惹了阿玛生气,他把我关在书房里,命我做出篇文章来。
每日只有小厮前来送饭,那天我见那送饭的小厮面有隐情,支支吾吾,心知许是饭菜有东西。
在这府里的,想借机除掉我的,不过是那一人罢了。
我便假装将那饭菜吃下,装出一副中毒的样子,恶心呕吐,将她哄骗了过去。
她疑心重,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吃了有毒的饭菜怎会只是腹泻头晕,阿玛不日便要离府,府里上下都掌握在她手中,我只能连夜逃命。
没想到她竟然还不放过我,排了人追杀我,我设法将贼人甩掉,将身上的银钱赠与猎户和农户,央他们让我躲几日,如此奔波,才终能今日现在长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