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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在额娘的怀抱里渐渐缓了过来,可还是委屈的抽泣,不时打一个哭嗝。

她说完后,屋内便静了下来,都等着胤禛发话,看他怎么处置。

胤禛转了转手上的扳指,说:“三阿哥才九个月大,小孩子哭闹也正常。都不必在这围着了,回去用膳吧。”

李氏心中不忿,忍下了要开口的话。

宴席的下半场,气氛格外沉闷,只福晋偶尔说几句玩笑话,李氏则一直僵着脸,幼姝在旁边看见她的帕子已经被攥得皱皱巴巴的。

草草结束了这场家宴,李氏抱着儿子行了礼就走了,幼姝和宋氏见状也纷纷退下。

胤禛命下人们都退下去,屋里只留下弘晖和福晋。他静静地看着弘晖,有一刻钟没开口。

弘晖心里害怕,他急急的开口:“阿玛,我真的不知道三弟为何突然哭。”

他说完见阿玛没开口,以为阿玛觉得是自己故意吓了三弟,又委屈又害怕,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紧张的话都说不明白:“阿玛、阿玛,弘晖真的不知道,弘晖什么都没做。”

福晋见儿子哭了,心疼不已,越发恨起李氏,不过是小孩子哭了几声,就如此上纲上线,非要把这浑水泼到弘晖身上。她不敢说话,怕惹了胤禛不喜,只能拿起帕子来为儿子擦眼泪。

胤禛说:“阿玛没有责怪你。”他摸了摸弘晖的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弘晖哭得这么厉害。

“这几日你把论语的《为政》一章再细细读几遍吧。”

福晋听到胤禛没有责怪的意思,高兴了起来,四爷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庶子就埋怨嫡子。旁边弘晖听见后却白了脸。

《论语·为政》: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

果然,阿玛还是不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