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

邢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这三天他合起来最多只睡了十小时,还多是像刚刚一样的浅眠,就像怕兰絮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跑了。

即使如此,他精神奕奕,半点不见疲倦,反而是兰絮呵欠连天。

他道:“第一次易感期是这样,往后会好很多。”

兰絮用手肘抵他的胸膛:“你最好是。”

邢秩低低笑了下,他这个年纪的alpha,大部分易感期只持续半日,几个小时,一般三天易感期,都是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哦,他也并不老。

邢秩圈着她手腕,摸着上面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齿痕,问:“出去透透气么?”

听到他这么说,兰絮知道他“发病”差不多了,回:“好啊。”

……

这片居民区环境很好,二区分到的阳光算挺多的,午后暴晒着,很温暖。

兰絮看到几只狗在阳光下惬意地躺着,她和邢秩都没走近,几只狗猛地跳起来,看也不敢看兰絮,跑了。

她走到哪棵树下,树上的小鸟也哗啦啦飞走。

她都要怀疑自己是灭绝师太。

兰絮问邢秩:“你不是说我身上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了吗?”

邢秩脸不红,心不跳:“动物的嗅觉灵敏,我留给你的信息素,可能比较多,再过两天就好了。”

兰絮:“……”

就说有没有腌透吧!

难怪易感期假期有五天,应该是考虑到这种情况。

她蹭到五天假期,没什么怨言了,后两天睡得可太舒服了,很不想上班。

第五天下午,邢秩穿好军装,戴上军帽,衣冠楚楚,英俊非常,又成了那个克制理性的邢上将。

他站在门口,一手正在调试终端,道:“定了三点半的机甲航线,要不在二区吃晚饭,再回去。”

兰絮咽咽喉咙:“不,今天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