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絮赶紧抬手,抓住了,哎呀这是母亲最喜欢的手绢!

这下可好,不知情的人,以为是哪位大胆的姑娘丢的手绢,紧接着手绢、绢花、鲜花,一朵朵朝兰絮身上砸。

不止兰絮,探花郎也备受照顾,就是三十多岁的榜眼同志,也被误砸了好几下。

摊贩闻见商机,将篮子里装着鲜花,一座座酒楼过去问买不买花。

远远的,看兰絮携鲜花之风簇拥着来,这酒楼的一桌上,傅洵和姚章相对而坐,缓缓吃茶。

姚章唏嘘:“尽诚,你这学生,像极了当年的你。”

十一年前,傅洵中探花那年,也是一个姑娘“不小心”把手绢丢到他身上,引发一大波手绢、鲜花。

傅洵忽的道:“不一样。”

姚章:“哪里不一样?”

傅洵指着排头那个明丽的少年:“我当年没把鲜花手绢都收了。”

此时,兰絮正把东西一样样收好,还朝左右拱手:“大家别丢了,别丢了。”

自然,没人听她的,反而更来劲了。

姚章:“……”

他觉得傅洵脸色不太好,便宽慰:“你学生的做法也没错吧,说不定能在众多手绢中,找到自己的新嫁娘。”

傅洵脸更黑了。

恰好,一个小贩卖花卖到这一桌,姚章刚要摆摆手,就听傅洵道:“我要买。”

小摊贩:“好嘞!”

傅洵挑出一束最为鲜嫩的紫色鸢尾花,正好这场合是天街夸官,酒楼备了笔墨纸砚,供文人骚客抒情。

傅洵写下一句话,吹了一下,折好,绑在花上。

游街队伍,正好到楼下。

傅洵将那束花抛下。

福至心灵般,兰絮接住那束翩翩欲飞的花,顺着花的来处,她抬眼看了上去。

傅洵撑着下颌,朝她弯了一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