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傅洵还真不在。
此时,帐内,傅洵声音低沉:“背错了,是‘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
兰絮:“我不背了!”
傅洵沉了呼吸,冷声:“读书岂可半途而废。”
兰絮面色绯红如花,眼神无法聚焦,她用力咬着自己手指,眼泪扑簌簌地落:“好老师,好大人,放过我吧……”
傅洵咬住她的耳垂,缓了缓。
其实,他也几乎快忘了《孟子》后面的篇章。
一开始,他不太理解兰絮的癖好,床上还论什么先生学生。
岂不是荒淫?
于是兰絮每次尝试,他都板着脸拒绝了。
后来,她竟去看师生的香艳话本,还有滋有味的,傅洵突然觉得,与其让她去读不知道什么臭书生意淫的玩意,不如自己引导她。
引导着,引导着,到今日,他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从半推,变半就,再到全然接受。
只道他一直在受她影响。
他在把她这块原石,雕成宝玉之时,也被她雕成她更为喜爱的形状。
……
二月二十七,春闱第一场开始,连考九日,今年闰年,三月初六,兰絮出来了。
她感觉自己累脱了,还好三年前没来凑热闹,这玩意考一次要命一次。
等回了家中,傅洵果然在等着她。
兰絮嘻嘻地笑:“会元,妥了!”
傅洵:“上回你说解元的时候,是庆湖第五十三名。”
兰絮哼了声,回过身想去洗浴,突的察觉什么:“等等,我是第五十三?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为防止攀比之风,乡试各省放榜时,除了前三名,其余都没有放出名次。
傅洵喝了一口茶。
兰絮明白了:“你当年提前看过名次,还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让闻风来跟我硬邦邦地道喜?”
傅洵:“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