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首,发凉的耳廓,蹭了蹭他的手心。

很温暖。

漫天光华下,她在看烟花,他在看她。

门口,王夫人托着瘸腿,本是要出去,叫兰絮送完傅洵就快快回来的,却见着这一幕。

她眼角微微湿润,罢了,年纪大点就大点,着实会疼人。

最终,兰絮送傅洵到街边,就回去了。

傅洵坐在马上,等了一会儿,闻风骑马回来,道:“大人,那些烟花一共花了十两银子。”

傅洵:“记账上。”

……

太康十一年二月,傅洵果然没有再回崇学馆。

崇学馆的学子,也渐渐明白,往后除非入朝堂,否则,也再见不到傅探花。

这年,崇学馆共有十人北上进京,参与会试。

有二人中了,通过殿试成了二甲进士。

九月,兆王倒了。

倒得没杭王那么轰轰烈烈,就是兼并土地,纵容刁奴杀人,最终被皇帝收回封地,幽禁府中,王位倒还无恙。

倒是崇学馆出去的一名进士,被卷了进去,贬谪西南贫苦之地做县丞。

难免引得众人唏嘘。

傅洵写给兰絮的信,分析了这一段。

实则兆王所犯的事,没比杭王好多少,只是考虑到兆王母族等等,不宜动荡过甚。

三年折两王,只剩下庆湖省的忻王。

兰絮写到:“我就说,爱吃爱喝的人福气在后头呢。”

傅洵收到信后,突然记起十三岁的兰絮,在问三王站队之事时,慧眼识忻王。

虽然他确信,她当时一定是瞎蒙。

但瞎蒙都能这么准,也只有十一了。

傅洵看着信纸,反反复复的,想着她写这句话时,该有多得意,他突的低低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