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洵:“崇学馆其余人如何?”

蔡老:“谢岩、王昊……都中了。”

一个个名字过去,没听到想听的名字,傅洵垂眸吃茶,下一刻,蔡老:“嘶,没见着谢十一……”

傅洵脸色微变。

他搁下茶杯,接过蔡老手中的信,一目十行。

在看到【东县谢兰序】几字时,他方明白,是蔡老设了小局。

蔡老拍桌笑:“你啊,一向最沉得住气,就是当年中探花,也不曾让仆人挤着去看榜,然而如今竟为了一场乡试,来找我先看榜?”

傅洵不知该怎么回。

确实,是他因为某人,日思夜想,沉不住气。

蔡老又说:“得你作为师长,如此挂心,十一倒是个好运的。”

傅洵更不知该怎么回了。

至少不是作为师长。

想起她信誓旦旦直言解元,他弯弯唇角。

隔日,各地官学外贴上乙榜,庆湖省共有一百三十七人中举,光是崇学馆,就占了二十人,还都是少年。

乃当之无愧的南地第一学馆。

这二十人中,十五人是甲等学次,剩下的是乙等的,还没算来崇学馆进学的其余各地中举的学子。

“江之珩、冯嘉他们也都中了!”

“卫伯府是不是能好过一些?”

“那你太小瞧京城了,天上掉下一块砖,都能在京中砸死一个当官的,何况小小举子。”

一个举子的功名,改不了江家的处境。

事关江之珩,谢玉君却恍若未闻。

她恭喜兰絮:“就知道小十一可以过乡试。”

兰絮想起自己跟傅洵夸下海口称解元,摸摸鼻子。

不过,她也很兴奋,第一是,东县那边,王夫人会好过点,第二,不算辜负傅洵的敦敦教诲。

她急着回去报喜,一路疾走,交换着小跑,回到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