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洵笑意一止,他为何还要这般关注她?这不是他的初衷。

他对闻风:“以后不用和我汇报了。”

闻风:“可是这是大人问的啊。”

傅洵:“……”

就这般,他们虽然还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可傅洵有意的避开,叫他们一日最多也就说上两三句话。

而对兰絮来说,傅洵一“忙”,少了一樽大佛镇压她,她半点没有不适应,又不用住舍馆,每日回宅邸前,都去买零嘴,好不快活。

这夜,傅洵睁着眼,看着帐顶。

今日他问她课业有什么不懂的,她摇摇头,逮着机会,还要拍他马屁:“全赖先生教导得好,没有半点疑问。”

这是他们近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傅洵忽的很不是滋味,每一日,每一日,这么久了,他那份不可与人说明的心情,竟是半分消退不得。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闭眼。

隔日,他到了崇学馆,没多久,学馆中学子们都坐了下来,他抬眼,下意识看向第二十一个位置。

空的。

傅洵皱眉,正好,谢馆长敲门进了屋子,对傅洵道:“谢十一家中急事,今日告假。”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众人都是讶异,能让学子骤然告假的,都是大事,就怕是长辈登仙,这样她若丁忧,绝无缘八月乡试。

江之珩和谢玉君对视,难免担忧。

傅洵冷静地授课,甫一下学,他直接回宅邸。

闻风在宅中。

傅洵问:“十一呢?你没跟着她?”

闻风老实巴交道:“早上卯时过后没多久,有人来给十一郎送信,十一郎请我帮她告假,说是家中长辈大事,就走了。”

傅洵垂眼,说:“她走的时候,没让你套马车?”

闻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