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四五年前的事了,真是丢人!

傅洵不觉羞耻,神色如常:“想了解一下。”

姚章打量傅洵,震惊:“你?”

傅洵解释:“不是我,是一个学生,前段日子流了许多血,被我撞见了,他这种情形当如何?”

姚章:“许多血?”

垫子被兰絮收走了,血渍确实明显,傅洵思索:“是许多,渗透了冬衣。”

姚章抬高声:“严重啊,当然严重了!”

傅洵:“怎么严重了?”

姚章收收表情,小声嘀咕:“你既然说是学生,年纪应该不大吧,就算得了,也不是大问题,又怎会弄出‘许多血’?”

姚章了解痔疾,傅洵却是才明白,寻常痔疾,不至于流那么多血。

怕好友被学生欺瞒,姚章左右看看无人偷听,又小声说:

“我听刑部的王主事说,他以前在地方时,曾一个小倌,因……不妥当,流了许多血,止不住而丢了命。”

傅洵:“……”

他一点就通:“你是说……”

姚章推测:“崇学馆不是有舍馆吗?”

傅洵:“……”

姚章:“……”

一瞬,两人都皱眉,脸都黑成铁锅底。

只不过,和学生们相处一年,傅洵对每个人的品性,都有所了解,他们既读圣贤书,非浪荡子,知礼守礼,不至于行淫乱之事。

尤其是谢兰序,虽然懒惰成性,但胆子没他指甲盖大,她不是这种人,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若说她被人欺辱……

三万三的束脩不是白交的,不至于被人欺负了不敢吭声。

但不管如何,有这种可能。

傅洵端起杯子,却一口水也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