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千变万化,千万不可等到临了选择之际,才匆匆决断,而是从最开始,就要纵观全局,把握心中。

杭王案年初五发作,初七朝廷就处理掉了杭王和清和,但他的党羽,还得慢慢清算。

满京风声鹤唳。

卫国公府与杭王交情甚笃,不管有没有参与贪腐大案,恐怕难逃一劫。

前几天,兰絮听闻杭王案时,觉得离自己还很远,一听江之珩家被卷进去,突然又觉得近在咫尺。

上个月还是同窗,江之珩还给她写了贺年帖。

她写给他的,还没送出去。

颇为唏嘘。

谢玉君一叹:“当真波诡云谲,谁能料想,清和会失势力呢。”

兰絮琢磨过味来:“还是傅探花聪明。”

远离京城,既不受迫害,也不受牵连,当然,也远离政治中心,除非有百般能耐,否则回去就难了。

谢玉君:“不过,清和倒了,傅探花或许会被传召回京。”

兰絮:“对哦。”

她没想到这一层面,难怪这几日,崇学馆有股躁劲,原来是大家在揣测傅洵要回朝当官。

不说崇拜傅洵的学子,就是一些和兰絮一样畏惧他的,也十万分的不舍。

除了兰絮。

她突然咧开了嘴:“嘻嘻。”

谢玉君:“?”

兰絮:“咳咳咳。”

谢玉君猜到她心里雀跃着,不过她作为主家的人,也不清楚傅探花的打算。

傅探花是谢家请来崇学馆的,谢馆长去问,傅洵也只说等调任。

他心里早有成算,只是除了蔡老,谁也不知道。

谢玉君还是想到江之珩,把话题牵了回去:“傅探花应该知道江家的动静。”

兰絮点头:“确实。”

谢玉君瞅着兰絮:“要不,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