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洵:“学生不急,至少两年。”

杭王没了,还有忻王和兆王。

饶是忻王再游山玩水般地过日子,也会被兆王逼得不得不争。

蔡老长吁。

三年,他竟等得了。

蔡老自认他这把老骨头,发觉京城如此局势,都忍不住日思夜想,再加分析,傅洵却如此沉得住气,当真不知,谁才是老头了。

罢了,谁让他是自己最得意的学生。

蔡老自己接过砚台,让傅洵:“罢了,接下来还有很多琐事要你做呢,你先别磨墨了,去看那个案台。”

案台上,是崇学馆学子写给蔡老和傅洵的贺年帖。

蔡老说:“你且挑出谢玉君、江之珩、冯家、谢骢、谢十一几个的,替我回他们。”

贺年帖以信封装好,分类放在木箱子里,他和蔡老的信封数目,都一样百余封。

傅洵先从蔡老的那份里,找出他点的学生。

他打开封上写着“谢兰序送”字样的贺年帖。

甫一过眼,他就认出是兰絮自己写的,工工整整的行楷:【贺蔡老先生:新春吉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新年新气象,桃李满天下。】

她笃定蔡老会亲自看,所以写得很认真,半分马虎不得。

但从字迹笔画,能推出她写的时候,心情还不错。

想了想,傅洵从标着自己名字的那个箱子里,拿出兰絮写的。

他一向没有兴趣,不会看学生写的贺年帖。

这是第一次看。

然而,他虽然有预料,再怎么也没想到,她给自己的那一份,只有一个字:

【好。】

还是草书的,一笔勾成,半分力气都没花。

傅洵眉头一挑。

还是课业少了。

他刚要把贺年帖塞回去,却摸到信封里,还有一张纸。

傅洵抽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小楷,字是寻常,写的应是书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