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蔡老问起策论,她又一马当先。

历经了一些误会,众人算明白了,这滑头,是偏科且懒惰,她那风评在甲乙学次,都是独一份的。

加之兰絮日日去静思堂抄书,闲暇时间全折在傅洵的利眼之下,至于搞男女关系,她又不是那三头六臂的神仙,哪来那么多精力。

王夫人当然也留意到她话语里的漏洞。

她追问:“有引起一些男子的关注没?”

兰絮:“关注?”

王夫人:“对,时刻记着你那种。”

一刹,兰絮脑海里,浮现一张俊逸清冷的脸。

他一身松柏之姿,双眸若点漆,含明隐迹,轻易看透所有事物。

她蓦地打了个寒战,又觉出几分好笑,逗母亲:“傅洵算吗?”

王夫人:“这名字好生耳熟,灵定傅家?你说的,该不会是太康三年的傅探花吧?”

兰絮没想到傅洵这么有名。

看兰絮愣住,王夫人又拧兰絮:“又诓我!”

兰絮:“母亲饶命,傅探花是先生,他日日抓我功课,不就是关注吗?”

王夫人咬牙:“定是你功课太差。”

兰絮:“母亲高明!”

王夫人:“……”

她想让兰絮物色如意郎君,但她还算有自知,傅洵这一类的,她想都不敢想。

就算谢家祖坟冒青烟,也绝无可能。

兰絮:“好了不说崇学馆的事了,家里一切还好么?”

王夫人也将心思收回来,说起家里的事。

母女二人一同把傅洵,从脑海里扫得远远的。

……

兰絮求学时,带了十个箱子,花了三日才到怀名。

此回她们归来,就一辆马车,轻装上阵,腊月二十八,便停在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