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月斜了一眼兰絮,发现她正在吃放在桌上的白霜柿饼,正聊大事,旁的幕僚都没动桌上的东西,就她心宽极了,还在吃。

沈敬月咬了下唇。

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喜欢他一下。

他把那盘柿饼推远了。

兰絮捧着柿饼:“?”

这小子!

场上散了后,沈敬月和兰絮走到无人的廊下,他问她:“你就不觉得,我答应得太痛快了?”

用文人的话来说,为他国做先驱,这是何等屈辱愚昧,是会遭天下人耻笑的。

兰絮还在回味着柿饼的滋味:“可你不在乎啊。”

沈敬月确实不在乎世人。

但他也有在乎的人。

他眼睫轻动:“你呢,你怎么看我?”

兰絮:“你别励精图治就好了。”

沈敬月:“……”

到这,刚刚被他压下去的感情,如堵不住的泉眼一般,咕噜噜地冒了出来。

好气。

他转身就走,突的,兰絮拉了下他袖子,沈敬月没有回头:“做什么?”

兰絮:“接下来肯定会爆发战斗,我是指望不上的。”

所以她服软了,来求他保护她?沈敬月侧过身,压住上扬的唇角,说:“你担心什么,不会让你死的,你不必上前线。”

兰絮从袖中拿出一个木哨子,对着沈敬月一吹。

太尖锐。沈敬月捂了下耳朵,怒视兰絮。

兰絮笑了一下:“我会上前线的,就在远方看着你,这个哨声,就当我是你背后的眼睛,吹一下,就是你背后有危险。”

沈敬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