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胡子都没开始长,对男女的概念,相当模糊,便对她产生眷恋。
这种眷恋,是有点畸形的占有欲,她甚至猜得到他心里的怒火,大半部分是针对女装的自己。
因为他会认为是女装的他,夺走兰絮对他的关注。
要改趁早,不然沈敬月病得更严重。
而沈敬月见指控无效,他刷的收起眼泪,红着眼眶,恶狠狠咬牙:“兰絮,你别后悔。”
兰絮:“……”
她突然好想笑。
这样的沈敬月,好像那种扭来扭去,求抚摸的短腿白软小猫猫,奈何主人戒过毒,怎么也不肯摸猫猫。
于是,猫猫又尴尬又气,给了主人一爪,跑开了。
还是只夹不住喵喵声,爆发出公鸭嗓的猫猫。
不能笑,她咬了下指节。
但这个动作,落在偷看她的沈敬月眼里,就是焦急烦躁。
他每次焦急烦躁,就会这样,比如他现在也在咬自己的指节。
安静了许久,兰絮终于又起了一个话题,低声说:“今晚王禄估计会行动。”
沈敬月:“哼。”
兰絮:“咱们得提前提防着,我们昨天接风宴,不是见了王禄的长子么?特意引荐,可能想让你嫁给他。”
沈敬月:“哼。”
兰絮翻书,认真看书了。
她不说话了,房间陷入一种令人喘不过气的死寂。
沈敬月心里虽然气极了她,可她不和自己说话,他也难受,瞥了几眼兰絮,终于,纡尊降贵开口:“今晚他来,就把他绑走。”
兰絮阴阳怪气地回了一个:“哈。”
他又冷冷的:“哼。”
兰絮:“哈。”
沈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