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人家姑娘,他现在还光着膀子打猎呢。

还真有点缘分天注定。

镇北王搁那说,兰絮很客气地做好一个“儿媳”的本分,笑着点点头。

这山上的小屋,基本都是镇北王赞助的,听他啰嗦几句,又不会掉块肉,何况也不是说啥难听的。

但戌亭很不爽。

他根本没留意,镇北王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在数,数镇北王对兰絮说的字。

不好,第三百八十一个了,已经要超过他今天对兰絮说的四百一十个字。

他有一点点烦镇北王了。

为了不落后,他一边给兰絮夹菜,还要一边配音:“絮絮吃这个,絮絮吃这个,还有这个,还有这个。”

兰絮望着碗中堆起来的肉:“……”

不用猜,他一定是陷入奇怪的竞争里了。

末了,镇北王举起杯子,对着山间明月,豪气道:“来,喝了这杯酒,戌亭就彻底归李丫头负责了!”

说得戌亭好像是大型管制刀具。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

几人共同举起酒杯。

戌亭是第一次喝白酒,脸不红心不跳,兰絮心想,他吃硫酸都不定会有事,区区白酒,完全放不倒他。

所以被放倒的是自己。

白酒的辛辣,是要划入喉咙后,才会突然反呛回来的滋味,像是吞了一把火。

她猛地咳嗽,戌亭立刻给她倒茶,拍背。

自然到极致。

戌亦看着便宜弟弟与弟媳。

他对外界的反应,已经迟钝了很多,隐约浮起些许温暖,纵然自己此生无法再有心爱之人,看见别人能获得幸福,也是一种好事。

这一顿酒,吃到深夜。

就连十几头大狼,一头头也吃得肚皮圆滚滚的,小狼则嗷呜嗷呜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