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示意手下人揭开红绸布,是一株精美的红珊瑚树,足有半人高,上面缀满玛瑙玉、天山玉,品相极好,在斜日中,格外耀目。

戌亭示意他们放下,等他们往后退了,他拽起珊瑚树树根,需要两个成年人抬起的珊瑚树,就这样,被他单手一整株提溜起来,毫不费力。

他进了院子中,“嘭”地踢上门。

管事几人面面相觑,咽了下口水,要是他这样拎谁的脑袋,头准给拽掉。

想到此,知道那株红珊瑚树底细的管事,脖颈莫名一凉。

树上涂了易挥发的剧毒,张府当然不是想靠剧毒挥发毒死人,而是想让兰絮来个头晕脑热的。

等她需要看郎中,才适合动手下毒。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了。

……

院子中一片安静。

兰絮在午睡,戌亭去屋里看了看她,出来后,几头狼都围着珊瑚树转一圈,纷纷后退。

戌亭盯着珊瑚树,直觉不喜,即使是死物。

他掌心包起珊瑚树,噼里啪啦。

捏碎捏碎,通通捏碎。

如果兰絮在场,就会觉得戌亭的动作,和超市捏方便面是同款。

最后,一棵珊瑚树全被他捏成了比指甲盖还小的石头,他示意狼四子几个过来刨坑,埋了残渣。

狼们伸出利爪,吭哧吭哧刨坑,戌亭先去偏房,洗浴。

他往日洗澡很快,今日泡了一回水,总觉得胸膛莫名的热,重新打水,把自己泡在冰凉凉的水里。

许久后,听到正房的动静,他才从水中哗啦地站起来,拽了一件衣服穿上。

……

兰絮伸了个懒腰,不出意外,她才起来,戌亭也从外面进来了。

他只着里衣,过了酉时天光熹微,他额角鬓角水珠涟涟,似有几缕淡烟,丝丝缭缭在周身,给本就俊逸的少年,添了几分仙气。

兰絮刚醒,用力眨眨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戌亭拧了个巾帕,给她擦脸,她才发现,那哪是仙气,是他洗完澡,心口冒烟了!